这也是江舒宁头一回看他穿绯色,原本觉得这般太过艳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会和他温淡清雅的气质冲突,大抵是不合适的,可真穿了之后,她又不这么觉得了。
他模样生得好,面容清癯,身上那股沉稳内敛的安宁将红色压的正好。
江舒宁弯起唇角,圈着他的腰,替他束好革带。
这是纪旻叙自任刑部侍郎后头回上朝,正因为是头回,所以江舒宁觉得自己作为他的妻子,也该与他一同早起,见证此刻。
她身量娇小,幞头便由着纪旻叙自己带了。
纪旻叙看着她,目光温柔,“现在还早,阿宁若是觉得累,可再回去睡会儿。”
江舒宁轻轻的应了声,可突然又想起一事,不自觉笑了出声。
“可不能睡了,我得梳洗施妆,今日得出门去呢。”
迎着纪旻叙的目光,她接着说道:“今日,是平阳侯的寿辰,张静初她早早都就与我递了帖子,叫我要过去呢。”
这次平阳侯的寿辰,由张静初这个儿媳一手操办。除了宴请平阳侯的亲朋好友之外,张静初将江舒宁和安庆两人也请了过去。
江舒宁与张静初本就交情极深,这回张静初公爹寿辰,她自然得去。且寿辰贺礼,她也早早的就备下了。
她也想不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就从库房里选了一只二十年的人参,中规中矩,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纪旻叙眸光微动,“那是得好好准备。”
据他所知,平阳侯与武安侯一家私交甚好,既是平阳侯的寿辰,那武安侯一家必在宴请之列。
陆行谦不久前才回了京师。
想来,这次应也在的。
他垂眸看着江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