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拜那三年的学习所赐,如今,她倒是稍稍能看懂兵书上的意思了。
安静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江舒宁带偏。她扯过江舒宁的手,问她:“你可知道前些日子谁回来了?”
“谁回来了?”
在江舒宁周围认识的朋友中,也没谁要和自己那样去往千里之外的淮安呀。
倏地,她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自请调任潮州的水师左卫指挥同知——陆行谦。
江舒宁心尖一跳,随即,她便听到身边人缓缓说出她心中想着的那个名字。
“就是你那位青梅竹马,陆世子陆行谦呀!”说到这里,安庆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你和纪夫子已经成亲了,我如今再这样说你和陆世子的关系实在有些不应该,但这倒也是事实。”
“没有妨碍的,”江舒宁缓缓呼出一口气,“陆世子回来了么?”
因为两家结亲的事情,原本还关系不差的两家后面基本都没什么往来,所以江舒宁这边关于陆行谦的消息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没有。
以至于陆行谦从潮州回京师,她也不知道。
“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他今天也来了赴宴的,你看那个管咳咳那个安国公府三公子旁边的那位,不就是陆世子么?”
江舒宁哑然失声,再次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不想恍然之间竟与那人的视线对上。
江舒宁愣了愣,目光相交时,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兴许是那熟稔的占据了她的思绪,她朝着那人扬唇轻笑。
男宾与女宾之间隔得并不算太远,约莫就是七八丈的距离,他目力不差,甚至在水师营中都数得上名号,自然而然,他能轻易察觉到江舒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