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抬眸,察觉到了面前人的落寞。
“那世子,这几年过得如何,世子从潮州回来,以后可还会离开?”
江舒宁尽力让自己的问候如同旧友一般恰当得体。
其实若是江舒宁再仔细看些,也能看得出来他过得如何。
他比两年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人度上了一层沧桑,身上的少年气已经变得沉稳内敛,和他寡言少语的性子融合的仿若天生。
他眉目依旧俊朗,却更加冷然。
江舒宁看着他,好像又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最后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陆行谦也是如今日一般的模样。
他心中似乎镌着许多读不明白的情绪,眉目间拢着一层化不开的薄雾,越发的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可上辈子在这个时候,他分明不是如今的模样。
江舒宁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才让面前的人提前变了。
沉默了良久,他缓缓回答:“挺好的,潮州海事愈发平定,那边也已经不需要我了,如果有其他地方调令的话,兴许会离开。”
就江舒宁所知,这几年将会是大魏海上最平静的几年,若事实依旧是按照上辈子那样发展,那么这几年,陆行谦肯定会一直待在京师的。
这样也好。
毕竟战乱动荡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江舒宁松了一口气。
眼下的陆行谦,根本和造反谋逆沾不上干系。这样,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