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本想说她不懂,判断不了这甩脖子究竟会造成何种后果,可这会儿还会开腔,身后马蹄声擂鼓一样敲打土地,扭头去看,一匹赤金色的大宛马在她不远处,焦躁不安地捶打着草地,扬蹄奋起,嘶鸣哀吼。
马鞍上的那抹朱红色的身影一下引去了她的注意。
江舒宁手中的马鞭不加考虑地落到了马背上,安稳了许久的伊犁马,突然受了刺激,抬蹄急奔,不过片刻就跑出数丈的距离。
但就在这时候,刚才远远跟着的一人领头冲过来。
是刚才的内侍女官。
她一身绀色劲装,双腿裹紧马腹,早有准备般的掏出一根鞭绳。一端绑在胯下的漆黑骏马上,另一端环成绳圈,她捏着绳索,上下晃甩,欲将绳圈套在大宛马头上。
她是白涟!这日围场马厩唯一当值的女官!
江舒宁紧咬下唇,下了决心。
大宛马马蹄将要落下时,她拽紧缰绳,使劲全力驱策伊犁马撞过大宛马马腿。
皮肉骨骼的撞击声又沉又闷。
赤金的宝马倒下的前一刻,江舒宁几乎声嘶力竭。
“快跳!”
第7章 父亲叮嘱
在危急时刻,人免不得要恍惚些,其他人随意一句话,都会带给那处于危急的人产生很大的干扰,更甚至,他会照做,忘乎所以的照做。
就譬如现在的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