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架上的琉璃莲花灯盏灯芯哔啵一声,一室暖光,惬意舒适。
倏尔,她掀起眼皮,语调懒懒的,“送过去的晚膳江小姐吃了多少,那几道菜她可还满意可吃了?”
在一边奉灯的宫女垂首回答:“回公主,江小姐,晚膳用的不多,吃了些肉酿金钱汤,清蒸鹅用了几口,还有半块八宝馒头。”
安庆忍不住蹙眉,“猫食儿似的,怪不得长成那样风吹就倒的模样。”
梳了半天头发的宫女忍俊不禁,轻笑声引起了安庆的注意。
安庆伸手将那软垫抬高,“笑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和我说。”
见头发已经梳顺,那宫女将书篦放下,“江小姐虽说长得是风吹就倒,可性子却不是。”
“是吗?我与她见了两次,每回都恭恭敬敬的,我说如何就是如何的,还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要真说有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藏在骨子里的倔。对自己固然是态度谦和,但却有一套准则,即便自己贵为公主,也不能轻易破坏了。
要是其他人的话,安庆管不了那么多,自然是顺着自己性子,管他什么准则标杆通通顾不上,可偏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长得怪还好看。
随后,宫女明月便将前头西侧殿穿堂的事情,一一同安庆说了,细枝末节都说的极为生动。
安庆手指勾着一缕发丝,绕绕转转,面上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牙尖嘴利的,在我面前怎么不是这副样子?”
明月一边替安庆揉着脖子,一边说:“当然是不敢了,您是公主,谁敢在您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