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伊犁马倒像是能听懂一样的,哼哼两声,甩了几下脖子,一副愤愤不满的模样。
安庆这么一说,江舒宁仔细再看,也觉得有理,“那就依公主所言,叫它馒头发糕?”
可再想,馒头发糕是两种东西,这样的名称有些不伦不类。
“还是叫馒头罢,公主觉得如何?”
安庆居高临下俯视着江舒宁,可看她目光清澈模样认真,倒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偏是这副模样才真正这是好笑。
瞟她一眼,安庆张口道:“随你。”
这骑射训练场,纵宽都数百丈有余,占地极大。光是这场地一隅的木靶练习,就够江舒宁这样的费不少功夫。
说起弓箭,江舒宁真真是头一回接触。
他们江家世代文官,从未出过一位武将,自然就未有过这方面的传承,她又是女儿身,加上自小体弱,能见到弓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上辈子嫁了有水师营中百步穿杨美誉的陆行谦,她仍旧没有碰过弓箭。
体谅江舒宁二三两力使不出来的模样,安庆令人将她十岁时用过的特制竹弓给拎了出来。
这把竹弓十分轻巧,用特供的竹木牛筋制成,又短又韧。
江舒宁手握着弓柄,眉头深蹙,贝齿咬着下唇,咬出一条血线,左右观察,依旧不得其法。
旁边伸出来的手兀的掐住江舒宁的脸,她惊了一跳,瞪圆了眼,黑黢黢的眸子还泛着些许水光。
“再咬下去嘴唇都破了,傻子。”安庆觑了她一眼,挑起唇角,似笑非笑。
再松手,江舒宁原本白皙光滑的脸颊赫然出现了两道指印。像是长在百花园中的芙蓉花,突然生了几道殷红的晕,横生些莫名破碎的凄美。
江舒宁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