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肩头,声音乖巧,“我知道了,纪大人您说的对,是我方才有些紧张,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了,”说到这里,纪旻叙稍侧头看向安庆,“我布置的两篇文章和抄写,公主可曾完成?”
说到这课业,安庆心头就松快多了,她赶紧拿出在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交给面前的人。
江舒宁目光伴随着那沓宣纸,转到了那只指骨修长,骨肉匀称的手上。
纪旻叙目光稍作偏移,江舒宁就心跳如雷,一目一行的过去,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反复鞭斥,煎熬一样。
可他的神情却依旧淡然。
片刻后他放下手中的宣纸,道:“公主这次课业完成的很仔细,与往常不同了是有进步的,值得夸奖。”
听到这话,安庆颇有些自得。
那可不是有进步吗?这段时间,她抄了许多的书,先不说累吧,字迹确实是有进步的。除了字迹之外,她的文章应该也是有些提升的。
凤眼滴溜转了一圈,安庆翘着唇角,难掩面上喜色。
和煦的声音再度扬起,他拿起其中一张宣纸,道:“公主这篇‘论水性’写的有些意思,和另外一篇‘大道至简’行文思想截然不同,倒像是不同时期写出来的。”
这会儿,别说是江舒宁,就连安庆也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拧着眉头,如临大敌。
纪旻叙却不看她,视线停留在宣纸上,接着道:“可我看了墨印和宣纸痕迹,公主写这两篇文章,最多也就差了一日,一日之内思想如此开拓变革,公主是不是在纵马时有了什么新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