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没有说什么的。
纪旻叙轻叹了声,“袖口可都要揉皱了,江小姐素来仪态端正,现在便一点都不注意了么?”
温和的声音唤回了江舒宁的神思,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时肩膀却忍不住抖了抖,缓缓吐出浊气,随后她伸手将袖口抚平。
江舒宁从袖中掏出锦帕拭了拭眼角,再抬头时已经面色如常,“纪大人见谅,方才是舒宁失态了。”
音调还有些颤颤的,但神色已经算得上镇定自若。
见她有所好转,纪旻叙也更加心平气和,“没有关系的。”
“那您继续说罢。”
他道了声‘好’,接着说:“往后公主的课业如何,所做文章如何,也不是由我一人说了算,但是这篇水性论,公主应当是再做不出来了”
话到这里,他略微停顿,声音更加缓和,“江小姐觉得是吗?”
看着那双温和包容的眼,江舒宁有些许意外。
纪大人的意思是他打算包庇自己吗?
“我方才没有听清纪大人说的话,纪大人能不能再讲一遍?”
他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吐词更加清晰。
“可听清楚了?”
江舒宁梗着脖子重重的点头,“听清楚了!”
她立刻接着开口,只是声音比那句听清楚了,小了一截,“我觉得公主应该是在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