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称呼的转变,纪旻叙欲走的步伐稍有停顿。但他却并未回过头来,只是将垂放的双手交叠在一起,那青绿的宽袖下他两只手拢在一处。
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掌那处被她刮过的地方。
迎着潜藏在云层中忽明忽灭的日光,纪旻叙自嘲的笑了笑。
在淮安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自己与她不会是走在同样路上的人。
他不该有妄念的。
夜色如墨,月朗星稀,纱绢宫灯在宫道上左右矗立,灯火阑珊,平添几分寂寥。
安庆在坤宁宫用了晚膳,稍作歇息后即刻就回了翊坤宫。她心里还记挂着那身子骨孱弱的江舒宁,就想早些回去,瞧瞧她究竟如何了。
一进翊坤宫宫门,一众宫女内侍迎着安庆进来。
她径直去了庆云斋,半倚在罗汉榻的软垫上,单手托着腮,一点点听明月与她细说江舒宁的情况。
只是,越听明月的话,安庆眉头越皱越深。
未了,她勾着自己一缕发梢,眯起凤眼,面色不善。
“我近来是变好说话,脾气改了吗?”
明月恭敬回答:“自然是没有的。”
公主除了待那江小姐好些,其他人都是没有差别的,个例不能概括整体,当然,这特殊变化也就被明月给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