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础都在这里任教五六年了,什么滑头学生没见过,一看钱兴那眼神闪烁的样子就知道是谎话。
他懒得跟这种二流子啰嗦,转身把黑板擦了,说了一句:“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下次再让我看见,我就只罚你。”
钱兴一听,得嘞,又一个护犊子的!
这个房秋实到底有她娘的什么魔力,居然让一个又一个男的为她神魂颠倒?
长得也不算多美艳啊,一看就是乖乖牌死读书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顶着已婚人士的身份才显得特别违和,特别让人不爽。
这要真是个妖艳货也就罢了,他也可以勾搭勾搭,可这一看就是老古板,生人勿进的,他除了给她闹点花边新闻骚扰骚扰她,好像也没别的乐子可以找了。
只得气呼呼地坐下来,心里又开始酝酿别的馊主意了。
导致一晚上课几乎没听,等后来月考的时候,不出意外考了个倒数第一,这都是后话了。
这晚下课的时候,房秋实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人都走了再走。
这次她提前收拾好了书包,下课铃一响就跑出去了。
校道上亮着昏黄的路灯,将梧桐树的身影拉长,一地婆娑的影子里,一道娇小的身影轻快地闪过,乘着桂花的甜风,扑到了校门外。
门外有接孩子的家长,见第一个冲出来的是个女孩子,没有多想什么,可一看这女孩子居然跳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当即八卦起来,说这年头学生怎么都处对象了,学校也不管管。
有碧水村的说了一句:“嗨,什么处对象啊,人家是正经的小两口。男的就是那个姓陆的,跟黄老板一起建厂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