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条赤练,则目光炯炯地盘在椽子上一动不动,静静地俯瞰着这个脑门反光的男人。
房冬果连着呸了好几声,一边骂晦气,一边踹了东倒西歪的门,随后把房玉庭提着,直接往院子里一扔:“老实待着,我找个东西。”
进了厨房扒拉一圈,果然找到了一坨秧绳,找到头子扯开准备去捆人,却发现这小滑头居然不见了。
急得他骂了一声娘,一瘸一拐地出去找人。
这一找,还真没找着,他想不通,他就进去了一小会,怎么人就不见了,这他娘的还绑个什么架,白忙一场!
气死他了!
正生气呢,他看到了地上的脚印子,湿哒哒的小孩子鞋码,不会错的。
他乐了,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视线顺着脚印一点点追踪到了右前方墙角的狗洞。
“小兔崽子,居然会钻洞?果然跟你妈一样是个疯狗!你可要躲好了,不然让我抓到你,就撕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片下你的肉,剁了你的骨头,把你做成肉酱喂野狗!”
狗洞里的房玉庭瑟瑟发抖,他下意识又往里面钻了钻,可是该死的,这狗洞另一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踹了好几下都踹不开,狗洞本来就不深,只要房冬果走过来一伸手就能够着他,到时候他就只能等死了。
呜呜呜,他还不想死,他好不容易跟妈妈团聚了,他才舍不得妈妈,还有爸爸,以前都是听爷爷说爸爸有多厉害有多了不起,现在一起生活了,他才能切实地感受到,爸爸真的是个特别可靠特别有责任心的好爸爸。
每次妈妈有点不舒服,爸爸急得火烧屁股的,连他这个小宝贝都只能靠边站,他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