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背后,是手上一茬又一茬的伤。
就像这地里的稻子,每一年的产量提升,都是农学工作者们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地付出所换来的。
就冲这一点,楚轩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房秋实笑了笑:“评估结果出来了跟我说一声,省得我总担心你。”
“我知道。”只是以朋友的名义,是吗?
习惯了,也早就心态平和了。
唯一没有跨过去的坎,就剩下不定时发作的神经病。
是真的神经病。
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发疯,抱着那个写了房秋实名字的抱枕哭。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吓人的病,就是意难平罢了。
不过,他爸确实被他吓到过,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治一治。
一周后稻子该收了,因为四周挖了水沟,机器进不来,只能人工收割。
割完了再送到脱粒机那里,稻杆捆成堆,一排排摆在路边和院子里,晒干了堆起来当柴火。
螃蟹也收了,长势喜人,一亩地净收益可以达到六千多块。
这在91年的农村来说,是相当不错的收益了。
要知道,这年头盖一栋小洋房不过涨到两万五而已,这么种上四亩地就可以实现了,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