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一乍的,把好多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房秋实倒是不怕,她问心无愧,转身看了眼,这遗像的嘴角是向下压的,确实是一副哭丧脸。
至于那双眼睛,盯着看的时候,似乎真的可以看到有泪光在闪烁着。
房秋实不明白这是心理作用还是错觉,她把地上的香捡起来插回去:“大姨夫,别吓着客人。不少是你以前生意上的熟人呢。既然要走了,就体面一点,你说是不是?”
祝大山的遗像似乎确实没有泪光了。
房秋实转身,扫了眼跪坐在棺椁那里的刘秀娘,心说:大姨夫,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把你媳妇带走啊。
不过这话她也就心里想想,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很多事情不能做不能说。
心里过把瘾就行了。
她走出了堂屋,着手安排起来。
“曲红梅,你负责接待过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这是名册,记得登记下来,带了什么东西也记下。”
“傅茉,这是一万块,你赶紧带几个媳妇婶子去镇上,新开的熟食店应该还不错,猪耳朵猪头肉什么的看着买,再去杀二十只母鸡,买二十条花鲢,称二十斤五花肉,二十斤前夹心。八宝饭我记得有现成的卖,在新开的那家超市,也是二十份。其他的饮料酒水,全都按二十桌的分量来办,天黑之前要把猪肉母鸡和花鲢送回来,其他的可以晚一点。蔬菜你也看着买,有什么买什么,往多了买。”
“傅茉嫂子,你负责灯油香火烧纸。”
“马婶子,你负责去镇上联系吹打班子。”
……
这么一顿分工,群龙无首的人们终于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