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秋实进家门起,他就没正眼瞧过她,那时候大姐已经丧夫回来住着了,跟他正蜜里调油,看他也看得紧,他也不敢对房秋实有什么想法。
至于晚上躺在床上,那更是双眼紧闭,什么也不敢想,就牵牵手,糊弄糊弄房秋实,等她一睡着,他就跑出去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能看见他姐坐在窗口下面,一脸的醋意。
“姐啊,这主意还是你出的,怎么你自己先着急起来了?我就跟她拉拉手,真的什么都没做。”他急着跟她表忠心,一个劲地说房秋实的不是,“你是不知道,她这人真的蠢,居然就这么信了。这下你该放心了,有她顶着这个虚名,我和你可以好好快活快活了。”
谁想到,这一快活,就快活出事儿来了。
说千道万,这事还是得怪他和大姐没选好地方,哪里放纵不好,非得在草垛那里。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错的是自己,也绝不会承认,还得找个冤大头来背黑锅。
而这一次,房秋实似乎不愿意再做这个冤大头了。
他不得不放下他的尊严,低声下气地求她:“秋实~~~媳妇儿~~~帮忙跟咱爸求个情嘛,我真的错了,我改还不行嘛。”
说着,忙冲旁边的田甜使眼色。
田甜本来也是劝和不劝分的打算,忙附和道:“秋实,你看,鸿来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回,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只要他知错能改,好好跟你过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再说了,家和万事兴,对不对?”
房秋实没吭声,只是看着气冲冲追过来的祝大山,咬紧了双唇,似乎在做着权衡和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