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从小到大都说房家三姐温柔可人,你管这叫温柔可人?杀了我吧,我不陪你们闹了,你们随意。”
这种纸糊的联盟,一旦裂开一道口子,其他人也就打了退堂鼓。
另一个看了看,嘀咕道:“听说她改嫁给了一个军人?还是副排长呢,估计不是好惹的,撤吧?”
“撤撤撤,房夏苗那天怎么揍她老子你们都见过的,这房秋实也跟她学,那还能有咱们的好吗?快溜快溜!”
“哎?都走了?等等我啊!把我留这做替死鬼呢?草你大爷的!”
一群乌合之众,就这么被房秋实不要命的骇人气势给吓跑了。
等人跑了,她才把棒槌丢在了房冬果身侧,随后抬起腿来,一脚踩在他心口,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废物:“想打我就算了,还想打斐文?她刚生了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真不是个男人!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一晚之后,房冬果消停了几天,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养伤。
房秋实去集上买了十一只鸡回来,公鸡补上大姐这里的缺口,剩下十只都是老母鸡,每天一只杀了给谢斐文补身子。
谢斐文被她每天一锅鲜美的老母鸡汤一点点软化,内心不断煎熬着。
一边是自私的那个她,叫嚣着咒骂房秋实这是鳄鱼的眼泪;一边是明事理的那个她,愤怒地指责自己这是助纣为虐。
有时候她喝着汤,好端端的就哭了。
有时候却又傻笑起来。
房秋实也不问,就在旁边等着。
她不是为了房冬果,更不是为了什么老房家的香火。
她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一个产妇在月子里不被当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