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哐”的一声。
周晓手里拎着个人,一把推进门里,然后用力关上了门。
还顺手拖了一张椅子抵住门,自己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被推进来的是余秋。
周晓怒气冲冲:“你自己干的破事儿你自己解释清楚,别他妈的让小白给你背黑锅!”
余秋妈妈当然见不得人欺负自己儿子,见状又要闹。
余秋浑身发抖,突然崩溃地大叫了一声。
“妈!”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他声泪俱下,像被抽断了脊梁骨一样缓缓靠着墙蹲了下去。
难堪?羞耻?
宋君白静静地看着他。
她很想告诉他,当年,在他自杀未遂离开学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难堪和羞耻都如影随形。
唯一不同的是,她梗着一身傲骨,硬生生、直挺挺地站着,承受了这一切。
但她也会在无人的时候,像他此刻这样,崩溃到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抽掉,连哭都哭不出来。
余秋哭了很久。
然后语无伦次地道歉。
对宋君白道歉,对二班班主任道歉,对老严道歉。
然后对着满眼都是失望的母亲,词不达意地诉说着他心里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