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配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听闻嘉诚郡主之前不是在同武昌侯嫡子议亲吗?”
前面那些话骆远还没放在心上,这话一出他心凉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觉得日子无力一时兴起罢了,皇室中人咱也惹不起。”
骆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次日,骆远恰巧接到了李询的调令,调他去益州剿匪,这一去怕是得要个两三年。
临去益州前,骆远到安王府找了嘉诚郡主。
骆远主动来找,嘉诚郡主面上带笑迎了出来:“阿远找我?”
“我是来同郡主道别的。”骆远低头道。
嘉诚郡主眨眼愣了愣:“道别?”
骆远道:“护佑山河乃是军中将领的责任,职责所在不得不去。明日我便去益州剿匪,得两三年不在京城。”
嘉诚郡主脸上的笑慢慢消失,小声“哦”了句。
“你这般忠肝义胆,我更喜欢了。”小郡主对着骆远道。
骆远顿了许久,最后只挠了挠头,温声道:“听闻郡主此前在议亲,我再此祝郡主觅得佳婿,末将先告辞了。”
说罢骆远潇洒地走了,次日天未亮便随军出了城。
这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后骆远得胜归来,被李询封做了镇威大将军,今日不同往日他有了地位又在京城东街安了家。
替骆远说媒之人络绎不绝,他却迟迟未成亲。他回来后,小郡主派人来请过他几次,骆远想着三年前自己早已与人家姑娘诀别,话都说得很明白了,没必要再纠缠,便避着没再打扰人家姑娘。
骆远二十四岁本命年的生辰,正好是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却没家,只好一个人去酒楼快活地点上一桌子好菜,来了几坛好酒。
骆远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间似乎出现了幻觉。
好像小郡主忽然出现在了他眼前,替他擦掉身上的汗和滴落的酒水,细心温柔和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骆远呆呆地道:“怎么喝醉酒还会做春梦?”
“春梦?”眼前的小郡主咯咯一笑,缓缓凑近他在他唇上印上淡香口脂,“是不是这样的?”
骆远唇上一软,脸烧得通红,懵了片刻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骆远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绣花大锦被之上,四周散着熟悉的淡香。
未过多久,小郡主推门进来,端了碗醒酒汤给骆远。
“阿远,你醒了?”
骆远愣了半晌:“这里是?”
小郡主道:“我家客房。”
他怎么会在人家姑娘的客房?骆远捂着昏沉的脑袋,看向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中映照着他的脸。
他唇上分明印着嫣红的口脂。
骆远:“……”
昨晚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小郡主她……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