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那边也是揣摩皇上心思行事, 愣是装傻充愣,把太子的大婚的吉日选在了前头。
可不管怎么, 太子毕竟是东宫, 娴嫔再是心里酸涩,也不敢抱怨。而让她最难释怀的是,皇上迟迟未给儿子出宫建府的恩旨,这大皇子如今已被封为靖王, 出宫建府有些日子了。可自己儿子,皇上竟然像是不闻不问。
尤其近来宸贵妃那般给大皇子妃做主,这么一对比, 她的儿子就显得有些不受重视了。
所以, 这会儿娴嫔又怎么可能对今日宸贵妃罚了永毅侯夫人的事情有看戏的闲情呢?
石嬷嬷见自家娘娘眉头紧蹙,怎能不知道娘娘的心思,想了想,她宽慰自己娘娘道:“娘娘, 您莫要太心急了。您想想,当年大皇子大婚时,也是在宫里住着。所以便是皇上推迟二殿下出宫建府的事情,也不至于真的有人拿这件事情故意让您难堪的。”
石嬷嬷这番话原是宽慰娴嫔的,可没想到的是,娴嫔却一把摔了桌上的茶杯,气呼呼道:“大皇子落了腿疾,因此才不得宠,当年才会在宫里住着,大婚前也未曾出宫建府。二皇子如何能和他一样?这不免让人揣测皇上是因着本宫才迁怒到二皇子,所以才不肯给这道恩旨的。”
娴嫔这些年是宫里唯一能和魏贵妃争锋的,如今,被降为嫔位,可她心里又如何能甘心了。何况,儿子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别人可以小看她,可她万万接受不了儿子被人小瞧的。
即便儿子如今在宫里的住处景色也算是绝佳,可不能出宫建府,这事儿在娴嫔看来,便是天大的羞、辱。
见娘娘发怒摔了杯子,石嬷嬷忙跪下请罪道:“娘娘息怒,奴婢方才失言了,请娘娘责罚。”
见石嬷嬷急着请罪,娴嫔却是暗暗叹息一声,道:“罢了,你侍奉本宫身边这么些年了,本宫如何会疑心你是故意看本宫的笑话。”
石嬷嬷却有些心疼自家娘娘这样忧思过甚,缓声道:“娘娘,要不您和未央宫那边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