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田庄,五月收五十两银子,四十四两上交……”
听着外面响起脚步声,她将账本一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脚步声停在房门外,“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脚步似有些急躁。
“回来了,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晚——”
沈曦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的被人从梳背椅上急急的打横抱起。
她娇呼一声,下意识的勾住了徐述的脖颈,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掉下去。
徐述抱着沈曦上了榻,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手径直往她的衣裳中探去。
“敬之,你,你怎么了?”
沈曦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她半搂着徐述的脖颈,凑到徐述的颈间细闻,没有闻到熟悉的药香,只有淡淡的墨香和微潮的汗味。
“你怎么,又,又没吃药……”她一个偏头,徐述扑了个空,乱着气息停了下来。
徐述停药有一个多月了,沈曦也是偶然才发现的,她捏了捏他窄瘦的腰身,轻声道:“我大哥说会隐道长马上就要回长安了,你若是不喜欢吃药,我求他给你开一副不苦的药,好不好?”
女孩儿捧着他的脸,呼吸交缠间,他看见她一双清亮的眸子亮闪闪的,仿佛天上的星子般璀璨闪耀。
“好不好嘛。”沈曦凑到徐述的唇边,轻啄了一口,眼巴巴的瞅着他,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徐述失笑。
原来,她以为他是怕药苦。
他低下头,“傻曦儿,我是……”声音几不可闻。
沈曦瑟瑟一抖,忽嘤的一声,将他抱得更紧。
床板有节奏的“嘎吱嘎吱”响着,时而如暴风骤雨般扯着帐子怒吼,时而如涓涓细流般缓抽慢锁,直到沈曦再也受不住,扣着他的背,身子一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