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哪里有天帝畏惧魔尊的道理?”他恹恹地说,“朕不过是懒得处理他罢了。”
“那是自然。”神官谄媚地为他满上酒,“尊上已经在天帝之位坐了万年有余,别说这小子了,连他爹是怎么成为魔尊的,尊上都一清二楚,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
这话说得蚩舜爱听,他嘱咐道,“魔界先不动,让人去将妖界搜查一番。”
“是,尊上。”拓跋胜恭敬地说。
拓跋胜退离宫殿之后,蚩舜这才放下酒杯。
他挥挥手,身后一整墙摆放着各界珍惜法宝的柜子如同被空间吸走一般折叠起来,露出了柜子背后的一面镜子。
蚩舜的手指微点镜面,镜子吸走了他一滴血,顿时亮了起来。
镜面之上,映起了一张精致苍白的面容,微微狭长的目光里,倒映着冰冷的光泽。
正是殷无渊。
“你想好与我联手了?”他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说。
蚩舜目光冰冷,他沉声道,“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可以。”殷无渊说,“不过作为条件,我要一万天兵。”
“你要这么多天兵做什么?”蚩舜蹙眉道。
“与你无关。”魔尊冷声道,他淡淡地说,“蚩舜,你不就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天帝吗?既然如此,就答应我的条件。”
蚩舜的手指顿时便握紧成拳。他自觉身份高贵,又年纪为长者,殷无渊如此直呼他的名讳,顿时让蚩舜不满。
可是——他也没办法除了殷无渊。
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