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还算成功,当他再看李时昂那张脸的时候,感觉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如此一来,身上的鸡皮疙瘩终于平复下去了。
“可以了吗?”
“再揉一会,还疼……”
手掌摩擦衣料, 热度逐渐渗透,发出温柔的沙沙声。
顾小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然昏昏欲睡的李时昂, 特别想问问他:难道药物刺激胃不是法术伤害吗?物理治疗也能见效?有什么科学依据?
罢了, 朋友之间应该做的。
顾小天揉了足足半个小时, 把李时昂给哄睡着了,那瓶药也打完了。
护士过来换最后一瓶药。
“多久能打完?”
“这瓶药量少, 大概三十分钟吧,你看着点他的手,睡着容易乱动, 滚针就不好了。”
“嗯。”
原本顾小天还打算玩会手机小游戏的, 护士这么一说他的视线便不敢错开了,怕弟弟滚针……重扎的时候和他撒娇。
他吃不消。
澄净的液体一颗一颗落入滴斗中, 缓缓流淌进李时昂青色的血管, 那只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的手因长时间输液变得颇为惨白,隐约能看到手背上凝成块状的血色。
顾小天想起小时候他生病打针,妈妈都会把一截输液管含在嘴巴里, 用口腔的温度焐热冰凉的药水。
半梦半醒间,李时昂感觉有人圈住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