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ny,或者叫他陈兰猗,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已带了哽咽,“高音时,这里……要更用力。”
萧陟飞快地握住他双手,转过身来,看见他的表情后心头不由一阵酸楚。
Lanny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直直地看着他,睫毛都湿漉漉的,强忍着才没让泪流下来。
“对不起。”他低头擦了下眼睛,“眼里进东西了,我去下洗手间。”
“我帮你。”萧陟立马跟上。
进到洗手间,萧陟动作麻利地把里面的三个隔间门都打开看了一眼,没有人,这里也没有摄像头。
他快步走到门口,拉着Lanny进到一个隔间里,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他们衣服上的随身麦克都不能关,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压抑的喘气声和难以控制的剧烈的心跳声。
Lanny哆嗦着嘴唇去亲他的嘴、脸和眼睛,又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着,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端起萧陟的手,在他掌心写字:“我那天醒来,你就不在了。”嘴里却说着,“是不是眼里进了睫毛?”
萧陟一阵心疼,又紧紧搂了他一下,也拿起他的手写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Lanny破涕为笑,写道:“我知道。”他又深深看着萧陟,“你还在,真好。”
萧陟吻上他湿热的眼睛,轻轻地舔着眼泪,一边小声问:“好受些了吗?”一边在他手心写:“昨天那是谁?”
Lanny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道:“鬼。”
萧陟询问地看着他,Lanny朝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不知道。”对于那个鬼,他一无所知,但是——
他在萧陟的手心继续写着:“他睡着,警惕性降低,我就抢回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