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遗憾地挑了下眉,把被他咬过的三明治丢进盘子里。
上课铃响,萧陟跟“Lanny”今天还是舞蹈课,但是老师刚讲了一会儿,“Lanny”就面如菜色地举手报告说身体不舒服。
萧陟跟老师说了一声,一脸关切地扶着“Lanny”上了楼,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付萧的房门。
“Lanny”捂着肚子已经直不起腰,却还愤恨地瞪着他。
门开了,萧陟把人不客气地推进去,对看起来刚睡醒的付萧说:“还给你。”
付萧下意识接住虚弱的“Lanny”,问萧陟:“你怎么他了?”
萧陟勾着嘴角耸了下肩膀,“哦,花生过敏,拉肚子,付老师多担待。”
话音刚落,“Lanny”就推开了付萧,捂着肚子奔进他屋的洗手间。
回训练室前,萧陟回了趟自己房间,去洗手间跟兰猗说话。
“解气。”
萧陟翘着嘴角看着纸上的字,“我也是为他们着想,给品夕笙点儿时间让他把后面的曲子都写完。”
兰猗说得对,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做人也有做人的不好。这个品夕笙做鬼的时候又是害人又是吞鬼的,一旦成了人,似乎就恢复生前懦弱胆小的性格,极好拿捏。
“Lanny”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晚上睡觉前,萧陟的房门被敲响,萧陟打开门,“Lanny”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
门又在“Lanny”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Lanny”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想着导演和付萧的嘱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
这时门又开了,萧陟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转身回到屋里,嘟囔了一句:“真他妈烦人。”
“Lanny”脸色难看地跟进去,看着萧陟夸张地把衣柜里备用的枕头和被子都抱了出来,在床中间隔出一道墙——其实也不是中间,很明显半边床上留的空间更大,另一边只有可怜的不到一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