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抬起头,勾唇看着他,眼里满是戏谑:“你猜呢?”
陈兰猗瞟他一眼,又去看旁边的树叶,心里其实有点儿不高兴:“听说你们那边民风开放,男孩儿也早熟,特别早就成亲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然后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之前跟你说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陈兰猗疑惑地看着他:“说过什么?”
“我说我最爱的人和我没来得及结婚,但是他在我心里已经是我妻子了。”
陈兰猗怔了一下,随即想起来,那时候他刚成为贺子行,记忆还没恢复,听久哥说起他梦里那个前世的爱人,还暗自难过来着,不由脸又红了,嘴硬道:“真的假的?你没结婚,难道连妾都没有吗?你们那边的女人都那么胆大,要是偷偷爬进你帐子,你能忍得住吗……”
萧陟手上沾了血,张着胳膊抱了陈兰猗一下,“真的,我那么小就上了战场,战场上哪有女人?后来遇见了你,满脑子都是你,就谁都看不见了。”
陈兰猗使劲儿憋着才没有笑出声,但是眼梢眉角俱是笑意。
“你问完了?那该我了。听说你们汉人贵族十几岁就有同房丫头,你有没有?”
陈兰猗脸色一下子涨红:“你怎么这都知道?我没有,”他对着萧陟用戏谑掩饰着计较的视线使劲儿摆手,“真没有,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萧陟惊讶地挑眉:“这么说,你天生是弯的?”
陈兰猗也愣了,不确定地回忆那些久远的事:“是吗?可是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啊。”
对男人没兴趣?萧陟讪笑了一下,到底还是让自己强行掰弯的,然后就听陈兰猗说:“其实,你那次想偷亲我,我知道。”
萧陟一怔:“哪次?”他可没少偷亲。
陈兰猗眼神飘忽了一下,“带你去教坊那次,”他飞快地瞟了萧陟一眼,“你以为我醉了,想偷亲我,我太紧张了,忍不住睁了一下眼,然后你就不动了。”
哦,那次……两人在皇城见得最后一面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