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轩呆了一会儿，才总算回过神，他五指并拢捂着自己的双眼，疲惫地开口，“你走吧。”

杨宥整个莫名其妙，就好像被人强拉着上了戏台，可戏没演完又被喊了卡，而罪魁祸首还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了任何，一副赶人的姿态，让杨宥挺不爽。

不过话说回来，杨怀轩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好的时候他能把你当爱人，坏的时候却把你当仇人，这忽冷忽热的，难免令人费解。

杨宥正打算问个清楚，刚好杨怀轩拿开手，睁开眼见他还在，则又问了句，“怎么还不走？”

杨宥坐在他身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们以前应该不只是炮友关系吧？”

杨怀轩双目灼灼地盯着他，口吻却是波澜不惊的，“还是叔侄。”

“除了这两层关系呢？”刚才杨怀轩吻他时的模样，杨宥此刻还记得清楚，那样的款款深情，绝非平常炮友间能给予的。

杨怀轩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启口，“你拿我当炮友，我拿你当情人，仅此而已。”

“我不信。”杨宥的回答也很干脆，莫名的很坚持。

偏偏杨怀轩一盆冷水浇下来，将他彻头彻尾地训斥了一番，“你凭什么不信？既然把什么都给忘了，那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又关你屁事？反正你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他的语气太严厉，让杨宥霎时接不上话，半晌才硬挤出一句，“我心里那个人是谁？”

杨怀轩勾起唇角，那张漂亮的脸蛋因这抹自嘲的笑意而变得格外妖冶，“你爱谁你来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杨宥点点头，倒也表现得洒脱，他终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往门外走，待走到门边，忽又回过头对杨怀轩道：“我无意踩你痛脚，如果今天的谈话让你心里不舒服了，我道歉。”他顿了顿，见杨怀轩没反应，也不再多说，带上门离去。

到头来，他原本想要说的话一字没提，倒是不该问的却问了一堆。

回到卧室，杨宥背靠落地窗席地而坐，想到不久前刚被杨怀轩吻过，他用指尖触了触唇，无奈地叹了一声。

黄昏时，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在身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暖光，杨宥侧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思及杨怀轩，摇着头默默自语，“我又不是他，如何给得了你想要的？”

再晚些时候，杨宥走出卧室，家里出奇的安静，杨怀轩坐在餐桌旁像在等他一起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