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杨宥不甘心地又唤了声,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先被丁远打断了,“你不用再说,没得商量。”
杨宥叹了口气,也明白丁远这脾气,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总算我也被您欺负了一回。”
“瞧你这话说得!”丁远佯装不悦地喝了他一句,而后立即笑开,“你呀,别那么心急,要有点耐心,赶明儿我再帮你去探探风。”
杨宥倚靠在门边,无力地说道:“我就是太有耐心了才能等到现在,不然早带病找他去了。”
对此丁远也并不否认,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大多冲动鲁莽,杨宥这样的已算得上稳重了,不过在丁远看来,还是觉得他像个大孩子似的,“所谓对症下药,你想要把老婆追回来,总得先弄清人家的心思不是?”
杨宥懒得听他长篇大论,随即抬手打断他的话,“得,丁哥您别跟我说教了,我怕了您了,就您这口才,不去当谈判专家太可惜了。”
丁远好笑地看向他,“你上次还说我应该去当老师。”
杨宥尴尬地牵动了下唇角,“丁哥你还记得啊……”
“我这人比较记仇。”丁远说得很认真,可杨宥怎么听都觉得他在开玩笑,正要再打趣他两句,忽闻丁远又开口,“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让你知道下。”
杨宥听他这般严肃的语气,顿时有些困惑,他眨巴了两下眼,对上丁远的目光,“怎么?出什么大事情了?”
丁远并没打算卖关子,但这件事牵扯较广,真要说起来还得从广州唐家讲起,“唐家家主唐涵曾经在外头欠了三份大人情,截止到三年前,他已经还了两份,而如今,这最后一份人情也快了。”
唐涵是个混黑道的男人,并且这人与苏云庭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想当年云庭丧母从香港逃回广州,就是多亏了唐涵,才能有一容身之处,这个男人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可以说如果没有唐涵,就没有后来的苏云庭。
唐涵的那三笔人情债的事情杨宥也是略有耳闻,但具体怎么个情况他不曾过问,何况唐涵还前两份人情的时候他已离开了广州,自然也不清楚其中的经过。
只不过听丁远的意思,唐涵的第三份人情似乎还牵扯上了他,“难不成这第三位债主最近也来讨要人情了?”
丁远的眉头微微皱着,神色略微显得有些凝重,“不错,而且这人情还不怎么容易还,”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人向唐涵买一人的命。”
杨宥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