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闻先生思维空前的活跃,他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转了个圈,他的视线又开始在大床上游移起来,会不会是压在被子下面了?
“你再找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闻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我在找那个毛绒绒的兔子——”
他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所有的疑问已经当场解开了。
怪不得所有的东西都和白天的摆设差不多,就只有兔子尾巴消失无踪……
正直的闻先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还能不能行了?昨天的梦就已经很过分,今天竟然更进一步!尤其面对的还是白天才叫过他【哥哥】的少年,他就是这么当人家哥哥的吗?!简直无耻之尤!
可怜的闻先生气血上涌,还要拼命克制,与突然长出兔子尾巴的白玉泽相比,他的表现反而更像一只受惊的大兔子,两只手掌竖在胸前,脚步连连后退,半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嘴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像什么话!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白玉泽抽了抽鼻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那哥哥是不是要打我屁股了?”
……
一早醒来,闻先生并没有如以前那般快速穿衣起床,而是难得地继续赖在床上,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合,翻来覆去地把自己的头发滚成了一个鸟窝状,时不时地叹口气,又愣着神脸红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在回味什么。然后等反应过来自己回味什么以后,再咣咣咣锤几下自己的脑袋。
如此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他才一个鹞子翻身,先坐起来,跟昨天一样摸了摸睡裤和床单。
没有任何痕迹。
闻先生叹口气,下了床站到盛着面雕小人儿的真空罩前,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像是坚定了巨大的信念,他双手把真空罩捧了起来,迈出了自己卧室的大门。
先在客厅转悠几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