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这时也很奇怪地道:“哎,明明昨天在这里入针的时候,你不是觉得很痛么,今天怎么不痛了?燕华?燕华!”
额头上的针,微微渗出一丝血痕,王谢急忙旋起了针,指头按上针孔。
“……很疼。”燕华眉毛都要拧成结。
“都说过了不要忍着,真是吓着我了。再深一些,我都怕把你扎傻了。好些没有?”
“……没事了……谢谢少爷……”
就在听到那句“看中”的时候,头上的痛与心里的痛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还好及时装作镇定。
“疼就要说啊。你刚刚问的什么?”
燕华刚想开口说“没什么”,就听王谢道,“我看中容翔,跟南风北风有什么关系?你听我说,容翔呢,出身很普通,但是知道上进,医术很扎实,人又老实,我要过来放在医馆多省心啊,完全不用教就什么都懂了,比什么小厮学徒都好多了——你问我不喜欢南风……男风……哦,天——”抓过燕华的手,掌心血肉模糊。
后知后觉的王大夫兼王大少一拍脑门,燕华不对劲绝对不是因为头疼,这是又揭了旧伤。
因金针需要用酒浸,手边就有烈酒,王谢倒了一些打湿布巾:“你手破了,我用酒擦一下。”
擦过了手,继续下针,然后灸艾。
“燕华。老实说,这是什么时候抓伤的?在我俩说些什么的时候伤的?”
“没……” 燕华声音微弱。
“你啊,是不是又想岔了?”
“少爷……”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疏远,不会离开。我立过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