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负责押送的士兵被殃及池鱼之下,差点就忍不住拔刀杀人了!
你特娘的泔水不去倒掉,留着给老子洗澡呢?!
祁陆也觉得有些过了,安抚了士兵之后,双手下压,对着群情激昂的百姓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不知不觉的,他的声音中蕴含了灵力,将周边那嘈杂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烂菜叶子臭鸡蛋还能接受,但泔水夜尿就免了吧。咱城卫军的将士何苦来哉,他们可是没犯什么罪行,要受这份委屈?”
此话一出,周围人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刚刚泼了一大桶泔水的人,也赶忙向那几个将士道歉:“对不住诸位兄弟了,等赶明儿来我家酒楼吃饭,免大家伙儿一月的银钱,就当咱向诸位赔罪了……”
有人起哄道:“免一个月的银钱可不够!林掌柜的,你家不是还有两个大闺女待字闺中么?怎么着也得许配给人家赔礼才是啊!”
现场顿时发出了大笑声,林掌柜的扭头一看,哟呵!熟人!立刻就骂了回去:“你个老东西懂个屁!再多说一句,以后再来我这里吃饭,给你上涨双倍的价钱!”
不理会那些人的嬉笑怒骂,祁陆说完之后,见在场的果真没人再做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于是向着四周拱了拱手,领人去了天牢。
天牢之中嚎哭遍地,又有疯狂的谩骂声掺杂其中。
见到祁陆一行人,几乎全都扑到了牢门之前,手臂用力的向前伸着。
有大喊冤枉的,有见了新来的‘同伴’之后,狞笑着言语威胁的。对于很多人来说,此地就是九幽之地,在这里,什么人都能见得到。而大多数的犯人,都是犯下了滔天罪行等候问斩的囚徒。
此时的范安已经被吓尿了裤子,脑袋拼命地摇摆着,双腿用力蹬着地面,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被重重的推进了一处单独的牢房之中。
而旁边的那一处牢房,同样也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正是范安的亲生母亲——殷氏。
双手恢复了自由的他,一把扯下嘴里的臭袜子。俯身干呕了好一阵,才冲向了紧紧关闭的牢门:“你们放我出去!我无罪!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娘!你们无权处置我!!!”
祁陆向一旁示意了一下,笑道:“你要见你娘?看到没,你娘就关在你隔壁。”
范安身体一僵,彻底呆愣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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