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铺天盖地的鬼魂已经可以看得到他们的身影。还好的是，这些鬼魂几乎都是飘着在行进，并没有带动起丝毫的烟尘。

一切都像是静默状态下的水墨画，天是昏暗的，地是黑的，鬼是虚幻的，唯有身处前列的那三道人影，才为这方世界点缀上了几分色彩。

坐在葫芦上，一边恢复着修为，一边看着远方的城池，祁陆的眼中似乎有精芒一闪即逝。

上游的城池就是不一样，跟中下游的城池相比较的话，就像是大城市与山沟沟的比较。城池还是那种类型的城池，但却多了许多的恢弘。

一座鬼城，似乎用‘恢弘’来形容的话，有些不太符合，但从祁陆的眼中，当真就只有这一个词语能够说明。

城池高耸入天际，漆黑的城墙上，似乎有着极强的阵法覆盖，无数的冤魂厉鬼在其中显露踪迹，那狰狞恐怖的嘶吼声，隔着很远的距离，都会隐隐的听闻到。

“那些城墙上的厉鬼，都是这些年来，反抗天方魔的失败者，被他像是功勋一样的，挂在了墙上。”

水心月的情绪有些起伏，眼中流露出一丝惧意。

身为鬼物不能去投胎转世，就已经是极其折磨他们的一件事情了。如今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封闭囚禁在一隅之地，那种无助的绝望感，哪怕是身为鬼物的他们，也会精神崩溃，再也找不到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她的解释之后，祁陆的表情却变得怪异起来。这话听着，怎么听都有些别扭的感觉啊……

什么叫做‘当做功勋一样的挂在墙上？’

只不过就是一个简单地鬼魂之间的战争罢了，胜者王败者寇，天道轮回，本就如此。只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这天方魔确实有点意思昂，为了装哔，做出这么多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出来。

这是闲的蛋疼了吧？

不说将战败者一劳永逸的杀掉，反而耗费了人力物力，将对方都给封印起来，着实有些神经病了。

彰显武功？

别闹了！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起被封在了幽冥之地这个鬼地方，你的武功彰显给谁啊？

“就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