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牌到半夜,一帮人去吃宵夜,又开了香槟,点了烧烤,几盘龙虾扇贝。
叶楚然已经半眯着眼,想睡了。
他从来不熬夜,即使是和秦川,那也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了,有点撑不住,可是作为主人,他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开,把客人放在这里。
秦川到了杯香槟,漫不经心的喝,很快一瓶香槟就喝完了。
他现在特别精神,一点也没有入了夜的困倦,耳边的声音吵吵闹闹,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楚然看。
从发梢到脚踝。
叶楚然穿的一双运动鞋,短款袜,半躺在沙发上,西装裤腿遮下来,恰好露出了漂亮又白皙的脚踝。
曲熠熠:“楚然是不是困了?”
他说完,看了眼秦川,被后者眼里的神采吓了一跳。
叶楚然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喊他,睁了睁眼,应了一声:“还好。”
听见他的声音,另外几个玩闹的人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兄弟们,咱们几个是不是犯了个毛病……?”
“嗯?”
“你看看秦总心不在焉,都不理人了。”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玩我们的,这两新郎快去洞房呗。”
“我操,对啊,陪我们在这打什么牌!”
“去去去,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叶楚然眯了眯眼,茫然中,感觉到这帮人是在开他玩笑。
秦川又重新将吊脚杯满上,递到叶楚然唇边:“喝吗?”
叶楚然闻了闻味道,鼻尖蹭在酒杯杯口,他怕自己醉了闹笑话,又有些犹豫。
秦川:“我们先回去睡吧,让他们在这边玩。”
听见秦川这么说,叶楚然很放心的咬了下杯檐,而后仰着头,香槟酒沿着杯壁滑落。
见秦川要走,季千寻不由得发笑:“看把我们秦总急的。”
秦川瞥了他一眼:“困了,我不像你,熬不起夜。”
季千寻:“哎呦,您当初可以通宵两天都能精神抖擞的开会,现在就没法熬夜啦?”
秦川垂下眼,唇角微扬:“没办法,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
季千寻:“……”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叶楚然开口,打断了这两人的吹逼:“作息健康活的长,你们也悠着点。”
他拉了下秦川的手,索性再喝了一杯,借着醉意掩饰脸上的绯色。
有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出灵魂拷问:“你们猜猜,这两人,究竟谁是新郎,谁是新娘?”
“不都是新郎吗?什么意思呀?”
“你这个问题真他妈含蓄,要不是我懂得多一点,都理解不了这话的意思。”
“不懂的纯洁弟弟别问,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