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渐近,胤禛看过去,是程己的副将。赵副将下马道:“四阿哥,将军已将城内各个城门严禁把手,秘密探查,暂无所获。”
胤禛点头,心下也焦急不已,可偏偏完全没有线索,更别说追击了,正一筹莫展时,报信的小兵到了。
“四阿哥,九阿哥,东门有消息,一刻钟前有辆可疑的马车出了城,程将军已经追过去了。”
胤禛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马嘶声。胤禟听到消息后,夺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就狂奔起来。虽然他只有七岁,马术却颇为精湛,但是小小的身子还是让胤禛惊了一身汗。随手拉住自己的坐骑,紧追胤禟。护卫奴才们纷纷随后。
房门被推开,良嫔缓缓而至。胤禩已经睡了,眼底覆着一片阴影,神情很是安静。良嫔轻声的坐到床边,眼神温柔。伸出手抚摸儿子的脸,却又不敢动静太大。胤禩似乎睡得很熟,没有任何的不适。
李平为良嫔披上素袍,良嫔一惊,忙擦掉掉下来的眼泪。“你怎么在这?”对于良嫔的疑问,李平只是淡淡地回道。
“奴才知道娘娘这时候会来。”
“你知道?”良嫔慌张,神色不定:“你知道什么,我只是来看看儿子而已。”
“娘娘请放心,奴才给主子的茶水有安神的功效。”话里的意思,良嫔怎么不明白,于是看李平的眼神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你的意思?”
李平施了一礼,声音透着淡淡地忧伤:“娘娘不用怀疑奴才的用心,只是每日看到娘娘在主子安眠的时候才敢露出悲痛的神色,让奴才难过,所以奴才今日才斗胆,私心给娘娘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良嫔沉默了一瞬,方才幽幽而叹:“畅所欲言,如何畅所欲言,这个秘密恐怕要跟着自己进棺材了。”
“望娘娘宽心!”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可怜这个孩子,他若知道了一定会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竟然……”
“娘娘!”
良嫔收了心神,忍住夺眶的眼泪,为胤禩掖好被角,缓缓站了起来。“李平,我知道你是忠心的奴才,我希望你能好好守护胤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柔软:“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只希望他躲过了一劫,今后会顺利安祥一点。我也不再有以往的奢望,只求他一生平安,开心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