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那个人的样子,不自禁地把玩起香囊来。
会出现小动作与人的身体状况和幼时习惯都有关,兴许只是巧合罢了。
内侍自然不知道是江奕唤醒了沈妄,被人突兀睁眼吓了一跳:“王爷?”
沈妄皱着眉头茫然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
这一觉他虽是入睡极快,醒得猝不及防,但莫名不会觉得困顿焦虑,乃至还有几分饱眠之后的餍足。
心情不错,便对什么事都能和颜悦色。
沈妄按揉了几下眉心,他也没看小皇帝,直接便问:“现在说到哪了?”
旁边的大臣回:“王爷,正说到,是否要将唐越山将军召回。”
“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小官罢?”
沈妄挑着狭长的眼,无声的威势弥漫开来:“什么时候也能开口置喙一品大员的去留?”
纵观全朝堂,也就沈妄敢将三品堂而皇之地当成小官看待了。
那人虽肚子里藏着千万辩解的话,此时却被沈妄说得不敢吭声。
沈妄探身,懒散地点向一人:“那边那个谁,来,说一说我朝下官参上官需要做些什么?”
被点的人忙上前道:“按照我朝律法,以下鉴上者,需着白衣,革官服官帽,高举头顶,跪于殿前三日,再击登闻鼓,面圣以陈情。”
沈妄又悠悠转向面色微白的人,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现在脱还来得及。”
“王爷,王爷严重了,下官方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忙退回了列队中。
沈妄未将丁点的眼神甩给那人。
“这一件事你们从年前便开始争,争到现在七八个月,本王也听得厌烦了。”
“匈奴没攻破边关,没攻到京都,你们是闲得紧了乱换人?”
“若实在想调换人手的,可以。”
“其一,自个儿将举荐的人带过去,再将唐老将军恭恭敬敬地接回来。其二,全权负责战时所需的粮草马匹及军饷。”
“其三。”
沈妄此时虽未起身,可那冰冷锋利的视线往周遭扫了一圈,方才还吵闹得极凶的大臣们无一不避开视线。
“若有一个匈奴人踏入大乾的地界,摘了乌纱帽,亲自去向边关的将士们——负荆请罪。”
群臣冷汗涔涔。
恨不得将头给埋到地里去,跟只鹌鹑似的。
最后,沈妄拿开毯子,冲着小皇帝起身行礼,风度翩翩地道:“皇上意下如何?”
小皇帝一直在痴痴地看着,又被沈妄的话唤回了神。
变为了满目复杂。
“众位爱卿,你们觉得皇叔所言如何?”
不曾想,齐声道:“王爷所言极是。”
扣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带着三分无力,小皇帝缓缓道:“朕,亦是如此认为。”
看完这一出朝堂大戏,江奕不禁问:“沈妄的结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