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帅四下打听了一下,确定没人会把手上的船票专卖给他们,只得回去,要么办齐证件乘坐正规商船、要么等上两天再来这里碰运气。
胡珊珊却心有不甘,蹲在树荫下避阳,眼睛死死的盯着刚才冷言相讽的女子。
鼓着腮帮愣了会儿神,胡珊珊忽然用肩膀蹭了蹭张帅帅说:“哎,你看见那个女的手里的盒子了吗?我刚才看见她把船票压在盒子底下了。”
张帅帅顺着胡珊珊的目光看过去,抓抓头皮问:“怎么了?”
胡珊珊径自搓了搓牙,眼神紧了紧对张帅帅说:“你去给我把船票偷过来”
“……”
张帅帅闻言一怔,连忙摆摆头:“偷啊?……没这技术!”
胡珊珊睁大眼睛瞪着他:“你去不去?”
“真的要……”
张帅帅试探着问,没说完,见胡珊珊瞪着自己搓了搓牙,心骇之下连忙点头“去去去,我马上去……”
再次带着几分壮士出征的壮烈豪情,张帅帅故意一边抠指甲灰,一边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年轻男女的身后。
女子靠在巨大的树根上,张着嘴呼呼大睡,压着船票的盒子就摆在她的胯下。男子却没有睡觉,正啃着一颗苹果看书,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书,聚精会神。
酝酿了良久,张帅帅还是不敢动手,左右看了看,对着胡珊珊塌了塌眉,传递去一个乞求的眼神。
但他的乞求得不到胡珊珊的一丝怜悯,甚至换来了胡珊珊更加威逼的眼神。
爱情也是最烈的药,能让人丧失一切原则和理性。
即便一百个不敢,可在胡珊珊面前,张帅帅还是硬着头皮把颤抖的手缓缓伸过去……
好几次想伸手去拿,都因为手抖的太厉害无功而返,最后狠了狠心,牙一咬,一鼓作气拿起了盒子。
但正要捡起地上的船票时,忽然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你你你…你干嘛?”女子坐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帅帅,咬着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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