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繇一听百里良骝答应了,大喜!
智繇自从和师父学了围棋,就深深地喜爱上了这种纵横十九道沟壑的战场。
虽然没有真刀实枪的杀戮,没有战火,可是他的精神注意力却更加记集中。
可惜的是,自从师父去世,他再也找不到对手。
其实会玩围棋的还是不少,只是他们没有智繇那种天资纵横。
今天开始的时候,百里良骝自称是他的师父,他一怒之下就将这个比他还年轻的骗子给骂了一顿。
可是骂完了以后,他总觉的忽略了什么。
搞得他从那以后一直心不在焉。
刚才占领了凯瑟琳上,把指挥部搬上山顶,登高一望,他忽然产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
情绪一豪迈,思路就有所开阔。
思路以开阔,突然联想到围棋的中恒十九道,三百六十一格。
立刻就回想起那种恣意驰骋、棋逢对手的豪情。
直到这个时候,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围棋!
既然师父的围棋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那岂不是说,最早教师父的如何下围棋的,不就是那个小子吗?
管他是不是师父,只要围棋下的好,可以和我一较高低,缓解我对下围棋的极端渴望,我就原谅他了。
当然,即使是他真的教会了我始祖围棋,他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因为师父到了后来,也不是我的对手,这岂不是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其实,这是他不懂围棋棋力的规律。
虽然围棋是智力较量,却和人的体力关系极大。
老年人下不过青年人,不是他棋艺下降了,而是他的体力顶不上去,所以就显得他的水平不如年轻人。
他眼光狭窄,经历不足,所以不知道这个道理。
不但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师父师爷师祖们也不知道,所以他们的思想就一代代流传下来,认为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因此,他就认为百里良骝的棋艺还不如他的师祖,师祖以后又有五代增强棋艺,如果百里良骝真是师父,不知道将他落下多远。
所以才有他敢主动跟可能的师父挑战,如果输了就认祖归宗。
当然这个祖不是血缘上的祖,而是棋艺上的祖。
百里良骝当然不知道智繇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觉得不费吹灰之力赢了棋,让对方的总司令当自己的徒弟,总归没有害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考核一下,那小子玩的围棋是不是自己的哪种。
如果他说的是象棋或者别的任何棋,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可是他还没有问起,智繇就说话了。
“那个谁!先说好,现在输赢未定我是不能喊你师父的!你刚才让我放马过去,什么意思,是让我骑着马到你们那种大房子里面下棋吗?”
现在百里良骝把那些无前号时空母舰都展现在众人面前,所以智繇称它们为大房子。
百里良骝当然不能让他进入无前号,不过也没有什么是打马过来,而是想了一想说:“不是!我们在中间地带,离地十丈之处悬空摆上棋盘,三盘决胜负如何?”
智繇也没有多想,当场答应。
百里良骝问道:“你的围棋规则是黑棋先行,对吗?”
智繇道:“对!一直这样,只能这样,不能不这样,对吧。”
百里良骝笑笑接着问:“是黑棋要贴给白棋六个半子,是吗?”
智繇道:“对!一直这样,只能这样,不能不这样,是吧。”
百里良骝道:“那就好!你有棋盘和棋子吗?”
智繇道:“都有!你看,就在那里!”
因为他们对话的地方离凯瑟琳山不远,顺着智繇的手指看去,百里良骝可以看到再距离山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狭长的石条,突兀地悬空而出。
同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有纵横较粗的线条。
百里良骝稍微感到意外,问道:“你搞出来的?”
智繇微微一笑:“对!我每到一处,只要条件允许,就会高一个棋盘,寄托我对师父的思念,同时也用那个棋盘等待高手的来临和他对决,此乃人生一大快也。”
百里良骝暗忖,没有想到这小子是个棋痴!
这一点倒是和我志同道合。
以后哪怕整天你死我活地打,起码在围棋上可以作个棋友,不亦乐乎?
百里良骝到:“看来你对围棋的爱好不下于我!如此,就过去手谈一下。”
智繇低声一个欢呼:”太好了!对了,我先给他们下一道命令,让他们先打着,否则没事干的话,回来干扰我们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