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这么久了,才让你找到我。”
落寂无声,冰冷的石碑没有任何回应。
花朵,挤满了石碑的位置,女子默默地将手捧的白百合放到石碑最外的边角。
看着天穹的疏雨,一点一滴地击打在白皙的花瓣上,女子缓缓起身,撑着黑色的伞,准备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不过,她刚迈出一步,就戛然而止了。
“你,终究还是来了啊。”挡住她的,是一位戴着蝴蝶发卡的女性。
她同样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尽管和印象中的样子已经大有不同,但她的外貌还是一眼能够让女子认得出来。
女子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银白戒指,说:“还是...应该来看一下的......”
“十五年了,当初为什么要走?”
“因为应该走。”
女子瞥了一眼身旁的墓碑,撑着的黑色雨伞遮盖着了她身后的景象,只剩下了深沉的黑,“我继续呆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
“大家都很挂念你,一直在询问我们你去哪里了。”
我们,这两个字令女子很是难受,她轻咬牙,道:“我知道,但我呆在那里只会难受,我就像是个多余的人,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任何期待,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忍姐姐,”她抬起头来,表情宛如当年那副少女般坚毅,“师父不喜欢我,我会自觉退出的,我自己也过得很好,你和师父也过得幸福快乐,这样就足够了。”
蝴蝶忍看着她双手空荡荡的无名指,看着她永远无法再睁开右眼,明白了她在说谎。
她叹了口气,“其实当年只要你回来,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女子轻轻摇头,脑海中回想到数个画面,最终定格到了那个自卑离去的少女。
言语在喉头滚动半晌,她只说出了一句:
“大家......都还好吗?”
“大家,都很好,”蝴蝶忍平静地说道,深情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那块石碑,“大家,都还活着,也多亏了凌的存在,有珠世小姐的帮助,大家才得到了今天这般美好的光景。”
陵园的入口,一身黑色西装的灶门炭治郎,撑着沉黑的伞,看向上方的位置,瞳孔放大:
“师姐......”
他的身后,紧随着一名怯生生的小女孩,扑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上方站在自己母亲前方的女子。
女子也发现了陵园入口,缓步走来的两人。
小女孩紧紧攥着灶门炭治郎的衣角,紧随着他,来到了自己母亲的位置。
“妈...妈妈......”
小女孩跑到母亲的腿前,抱紧了她的腿,躲藏在她的身后,好奇地仰头打量着前方这个只睁开一只眼的漂亮姐姐。
灶门炭治郎走过来则是一脸歉意:“抱歉,蝴蝶小姐。”
“没事,”蝴蝶忍微笑着轻抚小女孩的头发,“总之就是这个小家伙想找我了吧?”
“妈妈...她是谁啊?”
小女孩小手抱着母亲,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只睁开一只眼睛?明明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