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狩猎,他对十三皇子这幅身子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参加,恐怕也追不到什么好猎物,顶多也就能欺负欺负兔子狐狸小鸟一流的弱势群体。
他还想着逃跑的事儿,没空跟这群小屁孩争输赢,“谢谢太子殿下,臣骑射技艺浅薄,恐怕去了也是落底。”
赵原嗤笑,“你也用不着,大长腿一伸,宫少爷自然而然就把双手奉上,你想挑什么都可以。”
“赵原,你住口。”赵夏又激动的跳起来。
“哼,难道我有说错?每次狩猎宫少爷都能拔头筹,熊皮虎皮狼皮什么的,都堆不下了吧?送他小情人一张又怎么了?”赵原冷笑,瞥了一眼宫思。
“哪里的小情人?那天洛世子的外衫掉在地上,阿思他只是路过,捡起来,给洛世子披上而已,他也经常给我披外衫的。”赵夏气得跺脚。
“这流传于世的披衣典故,皇兄与宫少爷难道不知道?那我来讲讲,我们赵氏先祖皇帝,每当出征之前夜,洛家家主都进宫留宿,为皇帝束发披衣。□□皇帝终生为立皇后,与洛家先祖,生死相守,同生共眠,此等深情,羡煞旁人。洛世子与宫少爷这不正效仿先祖皇帝呢?”
赵夏憋的脸通红,大喊说,“你看我不顺眼,是咱们俩的事,为什么每次都扯到阿思身上去?赵原,你说话不要总这么伤人!”
啪!
清脆悦耳!干脆利落!
赵夏与宫思,看着赵原左脸高肿起来,嘴角含着血丝。
刚才发生了什么?
洛世子一巴掌打了当朝皇子。
赵原是萧贵妃的独子,萧丞相的亲外甥,赵忘忧一个卑微出身的皇子,刚刚被过继给洛王爷的世子,竟然狠狠一巴掌甩了赵原一个耳光子。
赵夏与赵原吵架,无止无休,但仅停留在动嘴层面。宫思每次都不说话,他虽是太子伴读,但母亲在他进宫前,千叮万嘱,万万不可自恃太子伴读身份与其他皇子不和。再说他的身世,背后嚼舌根的人何止千万,赵原只是其中一个敢拿到明面上说的罢了。
赵凌揉揉手心,疼死了,这厮脸皮太厚了。
赵原被一巴掌打蒙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才想起来自己是哥哥,就要追赵敛,“赵敛,你大胆!我堂堂三皇子,你竟然敢打我?”
赵凌跳起来,绕到身后一棵树后面,两人围着树转圈,一个追一个躲。赵忘忧边躲边喊,“我就是大胆,我打的就是你。你有本事打回来,没本事就会说人家闲话,算什么男人!与宫里面那些闲着没事儿嗑瓜子吹牛胡扯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赵原毕竟练过武,几圈下来,赵凌就慢了好几步,赵原越过树杈,终于捉着赵凌的胳膊,反手一扭,把人按在树干上,膝盖顶着赵凌的腰间,正巧是赵凌的还没好完全的伤口,赵凌疼的冒虚汗,向着树后大呼,“救命啊!死人啦!谋色害命啦!”
赵原恶狠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宫思倒是犹豫要不要上前,赵夏却在背后道,“阿思,咱们走吧,高姨娘与母后还等着咱们呢。”
赵夏的意思是不管,宫思也想起赵敛那日故意把衣服扔在地上,故意引人误会的事儿,他心里有气,也随着赵夏走了。
赵原手腕用力,“你指望谁?指望赵夏那个白眼狼?宫思那个流浪狗?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赵!”
赵凌突然不挣扎了,“你不姓赵姓什么,姓萧吗?跟你舅舅姓?”
“啥?”
“你今天肯定打不死我,所以你得改姓了。”赵凌一脸沮丧一本正经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