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一拳砸在地上,“没错,堂堂西境军保家卫国,竟然被洛王府如此侮辱,做如此低劣差事,属下一定要把洛溢碎尸万段!”
“不行!”赵凌赶紧打住,能把薛家军藏起来不被联军发现就不错了,解甲归田不也挺好,方镜对洛溢的要求也太高了点儿,“方镜,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方镜抱拳,“谨遵少主吩咐。”
赵凌环顾四周没人,“此去梁都,我会跟洛溢,成婚。”
方镜咽了口唾沫,他一定是听错了。
赵凌继续说,“所以,以后不许提碎尸万段这种话。”
方镜好半天,才颤抖的问了声,“少主是堂堂男儿,将来要娶妻生子为主公延续香火,为何……为何……”
赵凌没打算跟方镜解释,他与洛溢之间,两辈子的孽缘孽债,找到了最有效的方式去解去还。
“我需你帮我,把这些人找到,然后给他们看这个令牌,让他们为我所用。”赵凌把从邝贵妃那里得来的密令给了方镜,“这个世上,你是除了洛溢,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也唯有你能去做。”
方镜接过密令,刚要问这些是什么人?是主公的人吗?忽然,他听见身后有声,身形一闪,就消失在赵凌的视线里。
自家副将是被领兵打仗耽误的武功高手。他早前听舅舅说,因为舅舅救国方镜全家的性命,所以方镜放弃武学造诣,入伍从军,忠心耿耿的追随舅舅,之后又追随继承了舅舅衣钵的自己。
来人是宫思。
赵凌跳起来做了个鬼脸,“阿思,来看风景啊!我这边视野特别好,石头很厚很大,可以坐着看。就快要日落了,凤凰江的日落据说有意境的很!哟,你还提着一壶酒呢!”
宫思把酒背到后面,不让赵凌抢,“不是给你喝的。”
“小孩子不能喝太多,分我一半正好!”
“你不会自己去买吗?”
明日就要离开,母亲曾嘱托,要带一壶秋影酿,洒在凤凰江畔。那里有她的故人,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人姓谁名谁。母亲四年着父亲,也思念着那个人,邝侯爷曾经不小心说过,好像与他爹一般,是死在二十年前的联军混战中。
赵凌趁着宫思不注意,抱住酒坛子。宫思不给,使劲一带,赵凌虚浮的弱小身子骨就直接扑在了宫思的前胸,宫思被压得后仰,两人在倒地的最后关头,齐心协力的高高举起了酒坛子。
宫思被赵凌压在身下,刚要骂人,目光忽然扫到了赵凌脖子上的红晕。
被吮吸的,被揉搓的,被疼爱过的印记,存在于喜欢的人之间,叫做吻痕的东西。
他的脸刷的红了,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抢到了!”赵凌跳起来,手提着酒坛,“说好的!抢到了分我一半。”
宫思爬起来,连头也没抬,背过身疾走。任凭赵凌怎么叫也不回头。他的心跳得厉害,那个吻痕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是谁的,这些日子洛王世子住在洛王爷的行宫,而他住在驿馆。难道赵敛又勾上了什么人?与他有什么关系!爱勾引谁就勾引谁!为他何这般介意,想要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