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溢拉过赵凌,崖边太危险。
“移位吗?”赵凌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个圈,又连着画了几条线,“真是胆大,贸然移位,回不来怎么办?不过巧了,这移位正好通到遗迹阻断的水脉处。”
洛溢看不懂,也不问赵凌为何做出推断,伏天阵是赵凌的秘密,二十年前他宁愿抱着乱臣贼子的骂名去死也要守住的秘密。
他不说,自有他的理由。
“我们在这里等,那人原路返回,定然还要经过这里。”赵凌丢掉树枝,与洛溢一起背靠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如果你问,我就告诉你真相,伏天阵是个什么样的可怕的东西。”
等了许久,也不见洛溢回应他,赵凌轻笑,“算了,这么可怕的事,我一个人知道就成,省的你晚上做噩梦。”
洛王爷想说,每个没有你的晚上,我都在做噩梦。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嗯”一个字。
等了不久,悬崖旁边的树后,走出一人。那人见着赵凌与洛溢,睁大了眼睛,“是……是……画错了?”
他手上有本书,低头翻看,自言自语,“没错啊。”
“赵原,你胆子太大了些,你这是在现学现卖吗?”赵凌见到是赵原时,浑身上下都不怎么舒坦,本以为是个阵法研究的大师,却不成是个菜鸟,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随了谁?
洛溢好笑,随了谁?还用问,随了你。当年你不也是拿着书比着画,现学现卖硬闯进伏天阵里的吗?
赵原回过神来,忙向洛溢行礼。
“你在查水脉?还有,这些日子,差人往村民那里送水的人是你吧。”赵凌一见赵原就全明白了,村里人说的恩公是赵凌,那挪用的修皇陵的银子,多半也是为了给村民寻找水源花掉的。
赵原不能离开皇陵驻地太久,最长也就在村里住几天,但村长还是特意盖了两个院子四间房,想恩公能住的舒坦。什么都对上了。
赵原点点头,“开了三次井,三百米深,都不见有水。山林树木葱郁,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我便想起周太傅讲过的阻碍水脉一说。这些日子,我沿着山爬了几次,每每在此地迷路,乱转又能转出去。我猜应该是某种残破的古阵法,我照着书里的查探阵法出处,可惜没有什么进展。洛世子来这里……”
“游山玩水。”赵凌不打算告诉赵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他,“路过小村,见村民有难处,上山来瞧瞧。”
游山玩水游到皇陵里来?
“还有,我与洛王爷成亲了,以后不要叫我洛世子了。”皇陵这里消息闭塞,还不知道他与洛溢成亲的事儿。
“……”
是幻觉啊!赵原继续念书,一定是自己困在阵里,还没走出来。
直到赵凌带着人下山,遇上村口的村民,赵凌才相信眼前两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