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庚捂着胸口,满目通红,痛苦万分,蹬着萧芦,忽而吐了一口血。萧芦赶紧给给周庚塞了一颗药丸,急火攻心,赵凌说了什么吗?这位怎么被气成这样?
场面冷静下来。
赵凌拖着刀,转身要走,围着的人,也随着他走。他们握紧刀剑,就等一声令下,扑上去杀人。
“你也站住!”萧芦让属下拦住赵凌,却没有指挥落到刀,“你伤的那么重,能去哪儿?给我留下!”
赵凌没听见,继续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往前走,萧芦没办法,“等等,这几瓶药,你拿去。”
说完,从腰间口袋里取出几个玉瓶,扔过去。
赵凌依旧不搭理。
“赵景明!”萧芦大呼,“你不要命了!”
一个玉瓶砸中脑袋,赵凌意识才稍有清明。
他在哪儿啊?
这么多大梁士兵围着他?
他捂住抽痛的额头,这两天的记忆,如潮水搬涌入脑海。
他见到了楚笛听,然后杀了营寨所有的士兵,又到了将军营,杀了周翔,得有一百刀吧,已经砍得不成人形了。
再然后……
周庚来了,他又杀了无数士兵……
他是在做什么啊!
他扔下手中双刀,茫然的看天,随即大笑。
母妃死了,舅舅死了,父皇下旨抓他,好友被人羞辱折磨。勿忘初心,师父给一句话,他压抑太久,恨意积攒着,犹如地上悬河,终于在听闻楚笛听遭遇时决堤,他疯了,自己让自己疯了,然后随心所欲了一次。
萧芦拉周庚到墙角,方与他问两句话。
“阿翔……”周庚吐了一口血,周翔死不瞑目的脸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阿翔做错了设么事!阿翔是我亲弟弟啊!他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罚他骂他甚至打他,你却二话不说杀了他,赵凌,你当我周家是什么!当我周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