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启颢已然丧失面部管理,瘫倒在躺椅上:“是,刚才朕就想说了。”
真的太蠢了。一开始他是想提醒,后来发现祝斯宁自己似乎也没有发现,他就干脆不说了。
“陛下刚才怎么不说呢?”
祝斯宁踢了踢宗启颢的小腿。
“因为阿宁踩着朕,朕就不想说了。”
“损人不利己,”祝斯宁强烈谴责这种行为,“陛下太不厚道了。”
宗启颢垂着眼,略有困意,语气懒洋洋:“反正阿宁又不重,踩一下就踩一下,另外,你再踢一下试试。”
“咳,我没有再踢了。”祝斯宁及时收腿,讨好道,“我是要给陛下按摩的。”
“还是不必了,就这样吧。”宗启颢想都不敢想祝斯宁给他按摩是什么场景,他明天还要上早朝的。
祝斯宁深感遗憾:“不要真是太可惜了,陛下真的不想试试?”
宗启颢非常坚定:“不,这样挺好的。”
对祝斯宁的要求就不能太高,要不然结局必然和预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一个桶两个桶泡脚差别其实不大,宗启颢耐着性子等时间,预计泡完就躺床睡。
祝斯宁则觉得不太对劲:“陛下,我们用的是同一个方子吧?”
“是,都是太医院配的。”宗启颢还记着祝斯宁的说法。
“你有没有感觉?”
宗启颢昏昏欲睡:“什么感觉?热热的感觉?”热水泡的,当然热,他也就只有这个感觉。
祝斯宁皱着眉,感觉不太舒服:“不止,我感觉还有点麻麻的,不过不痒,不难受。”
宗启颢一下子坐起来:“阿宁有这个感觉?”
“陛下也有吗?”祝斯宁不太确定,“这是药效吧?”
“有一点,是药效。”宗启颢睡意去了大半,“阿宁觉得还好吗?”
“嗯。”祝斯宁点点头,皱着眉问,“还有多久才结束?”
麻痹的感觉似乎有加重的趋势,让他担忧。万一时间到了起不来,今晚岂不是要连带桶一起过夜?
“快了,”宗启颢不着痕迹地观察祝斯宁,“阿宁再等等。”
应了一声,祝斯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在木桶里活动一下,这样等会起来就能动了。
宗启颢:“是很麻吗?”
“好像越来越麻了,这药效挺好的。”再次不小心碰到宗启颢,祝斯宁稍稍挪了挪,放在宗启颢脚背上。
“传染给你。”祝斯宁道,“把药效传给陛下,不能就我一个人。”
“踢这么重,故意的吧,朕要打你了。”
宗启颢眯了眯眼,抬手就要去打祝斯宁的小腿。
祝斯宁身子向后仰去,下身却屹然不动。
宗启颢的手落在祝斯宁的手上,拉着人起来。
“躲什么,没打呢。”宗启颢加大力气,紧紧抓着祝斯宁的手不放,“现在才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