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主动靠近顾玺，是在安全的范围内，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而顾玺没回答林恬的问题，反而皱着眉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喷香水了？”

林恬一脸茫然，他怎么会有钱喷香水？

很快林恬不再纠结顾玺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在亮着。

进图书馆之前，林恬就把手机静音了，顾玺打了好几个电话进来，是在四十分钟以前，那个时候余安安刚走，他都没看到。

顾玺联系不到他，所以才进来找人的吧。

林恬有些微微的内疚，是他没注意时间，收拾完书包后，主动推着顾玺的轮椅下楼。

顾玺愣了一下，没阻止，这是林恬第一次主动帮他推轮椅。

图书馆外的街道很少有出租车经过，他们要打车的话，需要穿过一条小街到学校那边的大道上。

小街很暗，没有路灯，也没有什么人，林恬把自己古董级别的手机拿出来，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光不是很强，好在还能照亮脚下的路，林恬双手推着顾玺的轮椅，食指和中指夹着厚重的手机，他没想让顾玺帮忙照亮，还有一点补偿的心思在里面。

毕竟耽误顾玺将近一个小时，回去顾重年还不知道要怎么盘问他呢。

男主也不好当。

路上只能听见轮椅的轱辘声和林恬的脚步声，突然林恬停了下来，侧耳疑惑道：“有人跟着我们？”

顾玺微微惊诧，四周很静，他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恬推着顾玺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因为他听到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