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禛坐在御驾中时不时的掀起帘子宁云晋那边的情况,见他笑得一片灿烂,实在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只恨不得能将这笑容永远留在他脸上就好。
宁云晋的功力比受伤前精进了不少,哪有可能感觉不到他的视线,可是挨着对方是皇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憋了三天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御马走到宁敬贤身边,小声地抱怨道,“父亲,为什么皇上老是偷偷的打量我,难不成孩儿欠了皇上的银子?”
宁敬贤被他这娇憨的模样逗得直乐,像是看到了他小时候时不时犯傻的样子。他哭笑不得地道,“放心吧,你现在可是大富翁,谁的银子都不欠!”
一听到自己是有钱人,宁云晋的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追问道,“那父亲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少银子吗?我是不是还有铺子呢?”
他这一声的声量可就不小了,不但惹得骑马地众人偷笑,连坐在马车里的人都纷纷掀开帘子看热闹。
“那为父可不知道,你的银子都是自己管着的。”宁敬贤被他弄得有点窘,尴尬地朝各位同僚笑了笑,不过还是好脾气的给宁云晋解释。但是见他双眼闪闪发亮的样子,宁敬贤就连忙接下腰间的水壶递到宁云晋手上,“快喝口水,瞧你嘴唇都起皮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有父亲在嘛!”宁云晋嘿嘿地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拔开塞子就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喝完之后他还用舌头舔了舔壶嘴的边缘,将自己的嘴唇润得水水的,这才将水壶还了回去。
他这样豪放的德行宁敬贤还真没见过,但却也没觉得奇怪,这孩子小的时候就很古怪,对生活要求很高,可真的遇到艰苦的环境也不会抱怨,只怕是这两天看了那些士兵的举动忍不住学了。
宁敬贤瞥了一眼那边缘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清水的痕迹,无奈地道,“瞧你,弄得这一片邋遢。”
宁云晋望着他,眨巴着眼,“父亲莫非是嫌弃儿子?”
“为父怎么会嫌你。”宁敬贤摇了摇头,扯开壶嘴对着水壶也喝了口水。他这如同证明似的举动,立刻让宁云晋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他们父子俩人的互动惹得围观的人一阵轻笑,却只让人觉得温馨。
等到闹完了之后,从马车里探出头的秦明这才满脸羡慕地道,“公子,你可以教我骑马吗?”
“当然可以!”宁云晋拍了拍胸脯道,“要不等会休息之后,你就跟我同骑一匹好了,我边走边教你。”
秦明立刻开心地猛点头。
文禛一直盯着宁云晋,哪里会漏过外头的举动,自然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扫了一眼秦明,蹙着眉头将帘子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