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哪家银行没有?哪个客户经理敢说自己的屁股一定干净?她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王平恨恨大骂。

“‘贱女人,早晚弄死你!’”马副队放下那张处分书,抬头看着王平缓缓重复了一遍他曾经在银行里说过的话。“恭喜你,终于做到了。”

王平却似挨了烫的兔子一般一蹦三尺高。“警官,你别冤枉我!郁娟是被那些劫匪打死,关我什么事?”

马副队将背脊靠进身后的椅背,双手环胸看了王平一阵。直至王平心虚地坐回位置上,他才开口道:“毛京生,就是那个被劫匪一枪打死的电工,以前也是你的客户。”

“是吗?”王平故作惊讶,“我的客户很多,如果时间间隔太久的话,我真的记不得。”

“你都不好奇劫匪为什么要杀他吗?”马副队又问。

“还能是什么原因?分赃不均?过河拆桥?”王平不屑地答。

马副队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警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毛京生也是劫匪的同伙。”顿了顿,他又字若千钧地补充。“十二名劫匪,死了九个,重伤三个。医生说,这三人没有生命危险很快会醒。你敢确定这三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他们的内应吗?他们一定不会把你供出来?”

负责记录的小李又抬起头科普关键一句。“自己交代和被人指证,量刑的时候还是差别很大的。”

下一秒,王平忽然嚎啕痛哭。

齐耀辉笑着给转过身来看他的马副队比了一个大拇指,开门走了出去。自此,“322汇民银行劫案”终于全面告破。

第41章 醋意

事实上,年知非根本不愁没人看望。

从他醒来的第二天开始, 东港分局的同事、以前警校的同期、海城第一幼儿园的校长和学生家长、社会热心人士以及各路媒体记者就快将他的病房窜成菜场了。为此, 院方不得不严格规定年知非的被探病时间每天不得多于两个小时。且若非与年知非是亲友关系也并非公务探望的就恕不接待了, 以免影响年知非的康复。可即便如此, 短短一个星期之内, 年知非所住病房的楼层走廊上的鲜花也已换了三回。

综上,齐耀辉来不来看望年知非根本无足轻重。好在, 齐耀辉虽然迟迟不来, 云向光仍是来了。就在年知非入院的第一个周末, 云向光带着他亲自下厨煲的花胶鸡汤出现在年知非的病房里。

“好香啊!”这个时候正值午餐时间, 云向光刚拧开保温壶将鸡汤倒出来, 在医院陪伴年知非的林乐天就已十分给面子地一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