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你跟齐耀辉差着好几级!”许连山抬手又拍了林乐天一下,转口道。“年崽累了。乐天,你送送云先生。”
正巧云向光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注意到年知非面露倦色,他便顺水推舟地起身告辞。
至于林乐天,虽然知道追求云向光这回事他是彻底没戏了,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他继续做云向光的舔狗,很快就乐颠颠地陪着云向光出门了。
这两人才刚离开,许连山就上前一步扶着年知非躺回床上去,然后轻轻地触了触他眼角的乌青。“还疼吗?”
为了方便医生换药,年知非才刚留长一些的头发又给剃成了板寸。结果这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是愈发地幼齿了。偏偏他皮肤又白,脸上稍微有点伤就格外地触目惊心,让人看了就心痛。
“不疼。”年知非乖乖摇头。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疼好吗?!
许连山安静地在心底哀嚎,又伸手撸了一把他扎手的脑袋。“这林乐天就是一傻逼!”半晌,他忽然没由来地骂了一句。
林乐天这条舔狗看不出,不代表许连山这个早已成婚的前辈也看不出。云向光方才那些话,句句试探句句是坑。表面是在为齐耀辉解释,实则句句挑拨年知非和齐耀辉的关系,唯恐他们太过亲近。若非年崽一向宽厚,这所谓“牺牲”、所谓“见死不救”、所谓“公事公办”,怕是早对齐耀辉存了芥蒂。
“嗯?”年知非一头雾水地看着许连山,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发此感慨。
“年崽!”许连山却瞬间端正了脸色,望着年知非的双眼耳提面命。“你还没分化,谈恋爱的事,我们不急的。知不知道?”
谁家的崽谁知道。年知非性格单纯,绝不是云向光的对手。怕是被云向光坑了,还在给他数钱呢!
“啊?”年知非更加不明白了。
“而且吧,虽然林乐天是傻逼,但有一句话他完全没说错!这齐耀辉吧,心如铁石,心里除了工作、立功、升职,什么都容不下!以前我们在警校调侃你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反正,将来无论选谁也不能选齐耀辉!明不明白?”许连山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即刻眼都不眨地望住了年知非,仿佛是在期待年知非马上给他立一个军令状。
年知非沉默又沉默,半晌方无力地挤出一句:“班长,你脑洞好大!”
我跟齐耀辉?我就算再死一次也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