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暗惊,默默看着这个头戴木簪仿佛弱不禁风一刮就倒的青年。
“他就是外来人!!跟那群闯入东旭的外来人是一伙的!”人群中有人指着吴骇喊道,“这诡秘的招数本地人哪有人会,都是外来人才有的手笔!”
“是他,就是他找上重越圣尊撑腰,说服圣尊要把副谷主逐出陨神谷!”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华如真的手下,吴骇自报身份诘问华如真时,就有他属下在场,看来陨神谷内早已分派。
“为何要逐副谷主!?”
“副谷主这些年镇守大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是陨神谷的开山元老,怎么能轻易驱逐,岂不是寒了老臣的心,圣尊怕不是老糊涂了,竟被外来人挑拨!”
华艺本想问重越是否说过这类话,但见他的神情,顿时心头了然。
这算是逼谷主表态了,若重越说过这类话,那他此刻就可以直接承认并说出理由,但他没有。
可见副谷主是想先下手为强,化被动为主动,眼下这些附和之人,都是他的亲信,被挑唆的也是墙头草,动摇军心,不如舍去。
祁白玉早已经从重越怀里脱身,站在他所在的地方,看他所看到的景象。
重越问华如真:“你有什么话说?”
“圣尊要给叛徒狡辩的机会呢。”祁白玉悠悠道,“何必呢,无能本身就是掌权者最大的错误。”
重越一顿。
“叛徒?”华如真见祁白玉就不舒服,“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我说是你了吗,这么迫不及待对号入座?”祁白玉道,“懂的人一目了然,趁现在闹分裂的人,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能分裂出去的都是该被分去的,与其勉强留下动摇军心,不如趁早舍去,就像病症部位,割掉就能好,不然后患无穷。”
吴骇立场尴尬,不能多说,而祁白玉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可能是反正还不是陨神谷的人,真出言不逊也无所谓,吴骇听得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