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想起这两日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自己的死里逃生,不由悲从中来:“我们奶奶真是个好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至此。”
陈知善不知事情经过,也不好评说,只能干巴巴地宽慰桂嬷嬷:“吉人自有天相,困难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一个丫头低眉垂眼地走出来:“奶奶让请陈大夫进去。”
陈知善有些紧张地走进去,只见屋内陈设精致温香,床前挂着的帐子精美无比,隐隐可见里头躺着的人,心里便一下子揪紧了,不知所措地咳了一声。
只听张欣在帐内有气无力地道:“小陈大夫,我对不起你。”
陈知善十分诧异:“大奶奶这是怎么说?”
张欣哽咽道:“我从前骗了你。每次请你来瞧病,都只说我家姓桂,其实是骗你的,我父亲是刑部张尚书,夫君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田均。”
陈知善顿时懵了,好半天才迷惑地道:“为什么?”
张欣哭道:“总是有缘由的,我稍后自会与你解释分明。现下要请你帮帮忙,替我看一看。他们都说我坏了身子再不能生了,我不信,思来想去,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只好厚着脸皮把你请来。”
桂嬷嬷适时在一旁低声把张欣的诊状说了,听得陈知善头冒冷汗,太医院桑正荣已经下了定论,他难道还能反过来?待再听到张欣用过颠道人一脉传人的药后,惊诧莫名:“不是说他们的后人都已经死绝了么?怎会还有人活着?谁让大奶奶去找他们的?这是害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