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柏殷自己愣了一下。
否者他们之间始终会有隔阂。
要是仅仅作为合作人,他调查一下梁祁安的履历无所谓,在最开始打算拉拢梁祁安的时候, 他也的确查过这些东西,但涉及隐私的他没有去碰, 之前是觉得没必要,现在……现在大约是因为慎重反而不能随便去查了。
即便他想知道,也是想办法让梁祁安自己开口。
如果一开始简柏殷对两个人的关系还抱着试试看的心思,那现在梁祁安在他这里的砝码显而易见的加重了。
“我记得你住在岁合路吧, 我送你到路口。”简柏殷对隋丰平说,他从隋丰平手里把车钥匙拿了过来。
“不用了,简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隋丰平哪能让简柏殷来送他, 连忙推辞。
“上车吧,别让我再多说一次了。”简柏殷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隋丰平只好跟着上了车,老老实实地被老板送到离家最近的路口,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叹了口气。
简柏殷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他顺着岁合路往下开,到沿滨路口左转,一路开到了滨江码头,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简柏殷一个人走去了江边,他沿着江堤走了一会儿停下来,抽了一根烟,晚上的江风又湿又冷,正好让脑子清醒。
温哲歇斯底里的控诉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情绪不完全是装的,真实度就不好说了。
温哲的话可能是挑拨也可能是他确实知道了些什么,简柏殷顾忌梁祁安不愿意去查,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去查,能搞出些蛛丝马迹都不奇怪,但温哲说的很模糊,也没有明确的指向,要靠这几句话去分析什么,反而着了他的道。
简柏殷想起了上辈子梁祁安的结局,后来媒体疯狂的报道了梁祁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把他的生平全都捋了一遍,但从没人说起过他的健康是否存在问题,毕竟梁祁安那么年轻。
简柏殷抽了口烟,江边的冷风迅速地吹散了白雾,只有指尖还留着一点点烟草的味道。
简柏殷垂下眼,一根烟已经烧得只剩烟屁股了,他或许应该跟梁祁安立个约,一起把烟戒了什么的,还要督促他锻炼身体,按时睡觉……简柏殷心里列好了一条条计划,至于其他的,慢慢来,他有时间。
简柏殷爬上大堤,把烟头按灭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