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直吃到天黑下来,裴老娘看三春有些倦怠,让延晖和她回屋歇息,三春给四个侄子侄女和小双每人一对小金锭子,众人的礼物都吩咐了小双,小双笑眯眯应下分发去了,三春躺在床上哼哼着说,都八个多月了,可算又回家了,回家来感觉就是舒畅。
延晖轻抚着她的肚子笑道:“明日回了陶家庄,你更得舒畅。”
三春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对了,怎么觉得你从矜鹏国回来有些不同,也说不上是哪里,感觉怪怪的。”
延晖笑道:“三春太想我了吧,哪里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
三春摇头沉吟:“不对,话多了,笑容也多了,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心思?”
延晖摇摇头:“大过节的,能有什么心思,只是赶上和三春一起过年,心里高兴罢了。”
三春点头:“有什么事你要说啊,我如今大着肚子,可别让我费神猜你心思。”
延晖上了床挨着她躺下,三春忙往里撤了撤,和延晖中间隔着一个人那么宽,犹不放心拿过一个枕头放在二人中间,嘟囔道:“这就是楚河汉界,你可别过来啊,离我远些,别乱了我心神,出月子前不能再碰我了,知道吗?要不孩子不高兴,他不高兴了就在肚子里不动弹,我这心里慌。”
延晖扔了枕头俯身过来轻笑道:“偏要越界,怎么样?”
三春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心神一荡,忙翻身向里:“困了,睡了啊。”
延晖的手抚摩着她肩头:“不就是打了乔夫人几下动了胎气吗?方远早告诉我了,打了也就打了,早知你性子如此,不过这是两码子事,神医都说了,可以同房,我日思夜想的,三春就忍心不理我?”
三春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延晖抱住她身子,让她翻过来,嘴唇覆上去好一阵缠绵,三春来了兴致,延晖又说:“不扰你了,我也疲惫不堪,先睡会儿。”
三春轻蹙眉头瞪圆了杏眼,延晖已倒头睡下,三春嘀嘀咕咕说道:“跟你说件趣事啊,腊月初八那日一早,我跑到邹丹房中,未进门就听到动静,他们两个啊竟一日未起,你说这方远不愧是习武之人,怎么就那么厉害,把邹丹弄得整日精神恹恹”
延晖一跃而起,去解三春衣衫:“怎么?三春觉得为夫不如方远吗?这会儿就让你尝尝厉害”
三春诡计得逞眯着眼笑起来,抿着唇为延晖脱衣,延晖的唇舌和双手在三春身子各处辗转,分外得凌厉霸道,象是在宣告什么证实什么,三春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延晖究竟有何心思,他如今应该不会吃方远的醋了,他在矜鹏的事为何只字不提,想要开口询问,延晖小心在意进入了她,温柔轻缓得动作着,手指在胸前却力道不减,三春在一轻一重一急一缓的刺激下,意乱情迷呻吟出声,身子随着延晖轻轻扭动着
待到偃旗息鼓,三春又后悔上来,明明想好了再不与延晖同房的,不禁噘嘴埋怨延晖色诱她,延晖忙轻声哄劝,劝着劝着又亮了双眸,三春如今更丰腴了些,肌肤雪白头发乌润,吞咽着口水手又伸到胸前,圆润挺翘丰盈,三春一把打开他手,笑骂他几句,肚子里孩子突然有力蹬了几下,三春呼一口气:“还好还好,小祖宗没有不高兴,动得更欢实了。”
延晖耳朵贴到她肚皮上凝神听着,听着那隐约的奇妙的动静不由黯淡了眼眸,如今的情势该如何是好,在父母家人眼中,自己是了不起的六品官,在上位者眼里,却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蝼蚁,总要明日去过岳父母家再和三春说起,怎么说她才不会着急动气
到了矜鹏国后,国王阿提拉一直没有交换国书,就那么拖着,林大人多次求见,也只是喝茶闲聊,提到交换国书,阿提拉就扯开话题,一直到腊月初八,阿提拉突然召见他和林大人,笑说道:“本王的胞妹鸳宁公主,几日前在草原上与裴大人不期而遇,鸳宁情愿下嫁,若是两国有了秦晋之好,一切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