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父亲他就是还对我昨天弄丢你的事窝着火,变着法儿地找我茬。”嘴皮子说的口干舌燥,卫良阴接了丫鬟递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咽下一盏,又拉着白果可怜兮兮道,“果果你可得护着我,虽说我勤学武艺,可十个我也打不过我爹他的!”
“舅舅这么厉害的。”白果被他讨饶的语气说的眼里带了些笑,“可你方才还敢那般顶撞他。”
“你在嘛,父亲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卫良阴得意说。
白果挨着他做,小声慢说:“可……我也总不会待在将军府上,待我走了,表哥又要怎么办?还是得对舅舅收敛下脾气才好。”
卫良阴哼,不高兴了,点点白果的额头说:“将军府便是你家,你不住家里,又要去哪?往哪走?”
白果眼底愣怔了会儿,想是卫良阴该忘了他身上早有婚约,便说:“圣上下了旨意,我……年后便要入静王府了呀。”
卫良阴冷漠:“……哦,对。”
他顿了顿又说,“你今日生辰,那静王之前可说要前来替你贺生的话?”
白果老实摇头道:“不曾。”
卫良阴哼声道:“那静王是个冷性的,声名在京中也不甚好,先前父亲没回来,叫你一人在白家受苦,还被圣上指了这么一门亲事,自然拒绝不得……可眼下父亲回了京,自是能替你做主的,果果你瞧着静王殿下连你生辰之事都不知晓,可见他并不将你放在心上,必不是什么良配。”
白果张张嘴,想说自己认识的那位静王殿下并非表哥所言那般冷心冷情。
虽说殿下话少了些,可……想起昨日两人在马车里,静王逼他说的话,还逼自己发了那些莫名脾气,他便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卫良阴自顾自说着,看漏了白果的表情,他认定静王不是个好东西,只道说:“果果,父亲他在陛下那里尚有几分薄面,只要你点个头说句不喜欢,家里便是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也未尝不可!”
“这……这如何使得?”白果张张嘴,呐呐道,“陛、陛下、向来金口玉言,我不变麻烦舅舅为了我去惹圣人厌烦,况且静王殿下其人,其实也不似传闻那边凶戾,我……”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对静王是有些好感的,只得低头不语。
卫良阴偏没想到自家表弟好似已经被那静王勾远了心思,一时闭上嘴,愣了两下说:“你可真心说与我,不对圣上的婚事排斥,也不在乎静王那些声名不好?”